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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手放上去,他没有用力拉,只顺着节拍领她向前,第一步有点生疏,第二步开始,裙摆在风里轻轻晃,鞋跟与石砖相触发出轻小的声音,她的掌心被稳稳包住,他的另一手扶在她的肩胛骨附近,没有逾矩,却不让她滑落。
人群挤挤挨挨,欢呼声隔着空气流过来,又被音符抬高,她看见远处的拱廊下,有小孩把手中的彩带甩成金sE的弧、看见一位NN把外套披到孙nV肩上、看见有人扬起下巴对着夜空笑,像把所有苦难都借着笑声丢出去。
「是谁教你的中文?」她问,声音很轻。
「北京一段、台北一段。」他也用中文回答,像在说一则行程表。「设计院驻点,和工地师傅吵过几次,发音就被他们纠正过来了。」
她忍不住笑出声,笑意在x口打开的时候,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可以笑得这麽容易。
「那你呢?」他问,「今晚之前,你都把自己藏在哪里?」
她没有回答,把视线落到他的衬衫第二颗扣子上,纯白的布料在灯光里不刺眼,表面那种被熨斗带过的平整感让她意外地安稳,她忽然觉得,自己不必说那些会让人心生距离的名词,离婚、责任、顾虑,她只要在这首歌的时长里,像一个刚学会呼x1的人那样,静静地活着就够了。
一曲将尽,他轻而准地让她一转,裙摆在空气里画出一个短短的圆,她的手心留下一点汗,并不狼狈,反而像某种确证。
音乐停下,人群鼓掌,下一首更快的节拍接上来,广场像有人把灯再调亮了一级。
「去透透气?」他侧头问。
她点点头,他没有牵她走,只是隔着礼貌的空隙走一起,让她自己决定步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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